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诸天,从亮剑开始的倒爷 > 第二百一十二章,原来小丑竟是我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牛岛满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他们会被八路骗了。

    电台那边的大佐声音中带着悲切:“将军,我也不愿意相信,可这是下面的人亲眼看到的。

    种种迹象表明,所谓的兵工厂,就是八路搞出来的骗局。”

    牛岛满还在否定,这绝不可能。

    情报是通过策反人员传出来的,此前这个情报人员,传出来的情报经过验证,全部都是对的。

    他本人目前虽然因为战争因素断了联系,但是可以确定还在八路军。

    此人若是敢用假情报欺骗他们。

    当初签的那份认罪书往八路面前一放,八路岂能饶了他?

    即使为了他自身的利益,这个人也不敢搞鬼的。

    更何况支撑此次行动的,也不是这一个人的情报。

    航空侦察,情报人员伪装打探,八路兵工厂在山谷里的情报,是经过多方验证的。

    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将军,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边的大佐追问道。

    目标被证明是假,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已经萌生退意了。

    牛岛满还是不相信被八路欺骗,他厉声的呵斥道:“混蛋,你们是过河的小卒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加大搜寻力度,一定要把八路藏匿的机械找出来。”

    大佐被训得宛如一条老狗,吱吱呜呜的不敢拒绝。

    “你听见了没有?说话呀!”

    牛岛满声音拔高了八度,几乎是在吼。

    大佐连连应是,又问了一句:“将军,扩大搜寻规模若是根八路起了冲突,该怎么办?”

    敌人相见,还用问怎么办?

    其实倒也不是问,只是在委婉的提醒。

    复杂的地形,没有道路的路线,直接导致第四十五联队根本无法发挥自身实力。

    他们甚至无法把重机枪运进山谷里,更别说火炮。

    仅有一些轻机枪,在火力上是完全被八路碾压的,部队的作战能力削减了七成。

    再一个,由于要顺着崖壁下去,部队支援起来困难。

    不管后面有多少人,前面能支援下去的,一段时间就那么点。

    没有退路那都不算,看旅团长的意思,过河的卒子打不赢就是死,别想着活着回去了。

    牛岛满明白过来安抚道:“山谷里的八路已经伤亡过半了,他们的弹药消耗的差不多了,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只要你们在山谷里搞出动静,我会让部队从正面进攻,替你们牵制八路的力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作为下属的不答应也得答应。

    挂断了通讯,牛岛满只感觉天旋地转,身子像是喝醉酒了似的东倒西歪的摇晃。

    “长官,长官。”

    旁边的士兵惊呼着上来搀扶住他:“快叫医生来。”

    刚刚成功指挥防御作战的牛岛满少将,因为跟前线的通话晕了过去。

    消息立即传到了谷寿夫的耳朵里。

    一众高级军官立即前去探望,询问消息。

    在单人帐篷里,军医看过了牛岛满的情况,告知众人将军是因为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本身并无大碍。

    从中透露出来的消息令人遐想。

    圾井德太郎忍不住想到:一定是个坏消息,要是好消息依着那家伙的性子,早该嚷嚷的满世界都是。

    两人别苗头不是一次两次,已经到了相互仇恨的地步。

    只是在公开场合下,作为同僚还是要维持一个面子上的和平。

    谷寿夫撩开帘子,走到病床前看着悠悠转醒的牛岛满,急不可耐的询问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是跟随进来的众人想知道的。

    事情是瞒不住的,更何况牛岛满没必要隐瞒。

    那对他本人没有好处,只有数不清的坏处。

    静静的听完牛岛满的叙说,帐篷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薅住了脖子,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谷寿夫声音沙哑地问:“你是说,这是一个骗局?”

    “还不能十分肯定,我正在让前沿部队继续打探,只是目前来看是有一定的可能。”

    原来的牛岛满像死鸭子,就剩下嘴硬了。

    当着众多高级军官的面,他不敢信口开河,那是纯纯往自己身上背锅。

    含混其词的答案并不能使谷寿夫满意。

    他们到底是有希望,还是没有希望?

    如果没有希望,是否意味着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骗局,他们整个第六师团都被耍了。

    付出了近万人伤亡的惨痛代价。

    然后告诉他们任务本身是错的,骗局源自于精神上的打击,会让所有人比死了都难受。

    谁会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蠢货?

    被敌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蠢货?

    不会有人愿意的。

    所以他们仍然还抱有一线希望,期待得到一个好消息。

    与此同时,继续执行任务的日军,找到了第二处被苫布遮起来的机器。

    掀起来苫布一看,竟又是木头。

    一处两处都是如此,还有必要看第三处第四处吗?

    底层的士兵不知道,可上级的命令摆在那。

    不断有人从峭壁上滑下来,准备进行一旦暴露后的恶战。

    负责搜索侦查的士兵,仍然被命令要继续。

    全然一副不找到那些兵工厂机器,誓不罢休的意思。

    就在找到第三处目标的时候,一个倒霉的士兵踩到了地雷。

    轰隆的一声爆炸,不但把士兵炸飞了出去,还把日军的行动彻底暴露。

    在山头上的李云龙诧异的朝爆炸声的方向望去。

    赵刚疑惑的问:“是不是走火了?”

    “不,是地雷爆炸了,咱们地雷的数量不多,主要用在前沿战场,布置在山谷里的屈指可数。”

    李云龙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直接告诉他,小鬼子进到山谷里了。

    果然,几分钟后李云龙就收到了消息,去查看情况的战士,已经跟小鬼子交上了火。

    “坏了,咱们骗人的把戏这回让戳破了。”

    话虽如此,李云龙却松了一口气。

    所谓兵工厂机械的存在,就像是一条美味的鱼,放在了小鬼子这只猫的面前。

    猫会放弃吃鱼吗?

    答案是生物的本能,是完全不可能的。

    什么情况下猫会不吃鱼?

    发现那是一只木头鱼,就是沾了点鱼腥味,不能吃也不可口。

    目前的情况便是如此,李云龙率领独立团作为保卫鱼的最后一道屏障,已经被刀的遍体鳞伤。

    七天才过去两天。

    再继续下去,独立团该没人了。

    现在被日军戳破这个谎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对讲机里传来前线的声音:

    “……坐标有大批鬼子,人数不小于一百,请求火箭炮覆盖。”

    李云龙拿起对讲机插话道:“允许开炮,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不用节省火箭弹。”

    既然鬼子大概率会撤,就没有节省火箭弹的意义了。

    受了两天的憋屈,远远不是搞一次夜袭就能把气全出了的。

    李云龙非常非常记仇,有仇他当场就要报。

    二十四枚火箭弹落下,日军第四十五联队尝到了火箭弹的滋味儿,他们的战争生涯算是圆满了。

    不止如此。

    顺着绳子滑进山谷里的日军,还可以尝尝瓮中捉鳖的滋味儿。

    只是作为“鳖”,滋味非常不好受就是了。

    伴随着战火再起的动静,那个所有人不想听到的坏消息,也传了回来。

    所有的高级军官汇聚一堂,听了消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后一点希望被戳破,就好像敌人满脸嘲讽的对他们说:“你们这帮蠢货,被耍了吧!”

    战争失利带来的精神刺激,都远不及这一个欺骗愚弄来的厉害。

    嘎的一声。

    牛岛满将军当场再度昏厥,他是所有人当中最不能接受这一事实的。

    原本唾手可得的大功,成了梦幻泡影。新笔趣阁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圾井德太郎将军面如死灰,他没资格幸灾乐祸别人。

    因为他所率领的第十一旅团,是整个师团伤亡最大的。

    假目标的欺骗,意味着将士英勇的作战,以及为此付出的所有伤亡,都成了一个笑话。

    一切的努力都成了泡影。

    所有人都感到了来自于八路军的满满恶意,用假目标把他们调过来。

    这算什么?

    把他们当可笑的小丑了。

    大概在八路的眼里,他们就是小丑吧!

    要不然能上这种恶当?

    “情报部门的失职,此事的负责人应该剖腹自尽,为死去的将士们谢罪。”

    谷寿夫一锤定音,斩钉截铁的向众人宣布。

    被戏耍了的军官们心里面憋着一团火,有了发泄口,众人全都高度赞同。

    更有人表态。

    要是负责情报的人不愿自裁谢罪,那他们就要天诛国贼。

    他不体面,就帮着他体面。

    其实所有人的怒火不仅仅是因为欺骗,关键是这个欺骗给他们造成的损失太大了。

    像八路惯用的围点打援,那也是一种欺骗。

    损失个几十上百人,相当于九牛一毛。

    除了死掉的人,谁又会太在乎呢?

    为了夺取兵工厂的机械,强行赶路两天一夜,又强攻了两天,损失了近万人,整个第六师团都被打残了。

    现在又得知所谓的兵工厂机器是假的,他们被八路军耍了。

    无异于雪上又加霜,伤口上再撒盐。

    许多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可谷寿夫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们的精神愈发崩溃。

    “你们想过没有,八路为什么把我们引来?”

    是啊!

    为什么?

    众人不禁去想,八路搞这一出……

    难不成就想把他们引到此地,依托地形恶战上一场,占个大便宜?

    这太牵强了,八路怎么可能预料到。

    进攻的主动权是摆在他们手上的,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是由他们决定的。

    那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