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 东京:我在山手线捡到问题少女 > 第32章 探讨她的未来
    “真白,那我们回家吧?”


    在那家露天咖啡厅,把剩下的帕菲吃完以后,睦月真白还是依偎在春希怀里,咬着大拇指,发着呆,不肯离开。


    没有其他办法的春希,也只好把她抱着,准备就这样回家。


    而一路上,由于他们三个人的体型差距,走在一起的构图,有点像一家三口,却又有些过分年轻,刚刚那种嫉妒的视线,也忽地变成了羡慕的目光。


    年轻的父亲,年轻的母亲,还有可爱的女儿。


    作为路人,会忍不住羡慕,也是人之常情吧。


    虽然他们的年龄差距,实际上很小就是了....


    ……


    “啊,刚刚忘了跟前辈打声招呼了。”


    直至回到家,春希才回想起那个趴在另一桌的大前辈,深城美雪。


    不过,算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春希看着怀里睡眼惺忪的宝宝,把她抱到卧室,帮她脱下外套,放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摸摸她的头,说道:“真白,我在外面哦,你睡醒了再出来吧,晚上我叫外卖。”


    就这样。


    离开卧室之后。


    他跟犬饲硝子,面对面,坐在餐桌旁,彼此沉默着。


    “硝子,你怎么看?我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吗?”


    过了一会,春希直切主题。


    “春希前辈,在此之前,我想再确认一下....”


    犬饲硝子也明白他是认真在商量着睦月真白的事,所以她也想认真对待,于是有些紧张兮兮地问道,“你和她,真的没有在交往吗?”


    “说了没有,你看不出来吗?我们家里有那些东西吗?”


    由于他说的话过于直白,这让犬饲硝子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她也只能小声地、酸酸地嘟哝着,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嘛....之类的。


    其实,春希也不明白。


    就是睦月真白为什么会有一股魔力,让人想照顾她的魔力,这在犬饲硝子身上明明是感受不到的,有也就是一点点。


    可他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跟她说,毕竟他不是来吵架的,于是随口敷衍道:


    “可能,她比较可爱吧。”


    “....恶心。”


    “喂,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切。”


    忽然。


    春希的一句话,就让犬饲硝子不愿说话了....


    她只是微微含起嘴唇,在椅子上转过身子,啊地大喊一声,仰起头,背靠着墙,就望向了阳台外的夜景。


    冬日的夜景冷彻,而她的目光,却显得呆滞。


    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完全放空了思绪。屋外没有下雪,可那双眸子里却闪起了星星点点的光。


    而见到这样的她,春希只是在想——她该不会也因为一句话就受伤了吧?


    可不同于对睦月真白的怜爱,她的那副模样,也只会让他感到些许焦躁、些许厌烦。


    “....我开玩笑的。”他说。


    “不像。”


    她秒答,却没回头,而是用眼角余光偷瞄着他,轻声怨道,“你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哦,春希前辈。”


    被识破的春希,也有些许狼狈。


    他好像,有点低估前女友对他的了解了。


    而她见他不再说话,也只是用柔滑的指背,一看就是没有做过重活粗活的指背,轻轻擦拭了眼角不知是生理性的盐水,还是带了某些情绪的泪花。


    我们的前大小姐,也是个女生呢。


    有感情、有情绪的女生。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春希,搔挠着头皮,发觉刚刚说出的话好似太重了。


    可他刚低下头,就隐约地,从他的耳边响起了一句撒娇似的呢喃....“就算是骗我的也好,你好歹反驳一下啊。”


    “什么?”他抬起头。


    可那个犬饲硝子却已站在阳台边,背对着他,嗯的一声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认真地回答起了他的问题:


    “春希前辈,我觉得吧。心理医师要消除她内心的不安,也得先和她建立牢固的信赖关系,到时肯定要消耗很多时间的,那还不如直接由你来帮她呢。”


    她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


    他回想起从前,他的主治医生也提过类似的建议。


    而睦月真白现在的症状相比刚到这里时,也明显好了许多。或许真如犬饲硝子所说,目前还没有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的必要,毕竟她好像也很讨厌医院,甚至不大信任医生的样子。


    而我,好似也经历过类似的时期,我当时....又是如何摆脱人生低谷的呢?


    回想过去。


    朦胧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反刍——当年,在被一家又一家的门店由于年龄问题拒之门外后,我如流浪汉般,彷徨地、迷茫地走到了一条中华街。


    接通后厨的小巷子里,没有路灯,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流浪猫,它们不怕生,看见人类的我就包围了过来,可惜,那时的我早已没有余力喂养它们了。


    我饿着肚子,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蹭着膝盖的流浪猫,亲和的时光,好似让我忘记了,我也是它们其中的一员。


    而转机的出现,是一名穿着旗袍的女孩,把后厨的厨余垃圾,扔到我身旁的垃圾回收处的时候....


    正值青春期的我,一抬起头,看到的那个她,便是旗袍侧边露出的雪白大腿。


    而刚刚可以打工的她,也低头看向我,便皱起眉头,用指尖捏起旗袍的一角,遮住大腿的同时,用他国的语言,跟后厨里的其他员工喊起了话。


    而我,虽然没了穿越前的记忆,却还识得她的语言,那个好似中文,却又不像中文,带着柔和音调的南方方言。


    后来,她的母亲,也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得知我会两门语言后,便把我收留在了她们家——中华料理店的二楼。而我,住在了三楼阁楼。


    以600円的时薪,过上了包吃包住,半工半读的日子。


    时至今日,由于精神药物的副作用,当时的记忆已有些模糊,可我仍记得,那个美丽的旗袍女孩,叫香兰。


    我真的很感谢他们。


    ……


    所以,我是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在陌生人的善意下,走出了人生的低谷。


    我相信,睦月真白也是可以的。


    当然并不是说,带她走出了低谷,我就会赶走她,只要她愿意,她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也是如此希望的。


    我想说的是,我不想她被困在只有我的小世界里。


    我想带她到处看看,看看这个有点残酷,却又美丽而宏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