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相关的案例还不少，之前有个也搞直播的女兽医不是因为在救治动物的时候没做好防护，感染了布病？幸好去医院及时，所以才没什么大碍。」
「这个是治疗及时了，还有个治疗没及时的，之前咱们上课的时候老师就说过了，有一位长期守护动物生命的老兽医，在救治一只感染SFTS（重症热性血小板减少症候群）病毒的猫咪后，不幸因感染去世。」
「有的治还好，就怕治也治不好，前段时间新闻不是报道了吗，咱们国家有个兽医站，兽医在解剖两只死猴子查明病因，结果一个月后兽医出现了恶心和呕吐的症状，随后发烧并出现神经系统方面的症状。后送至几家医院就诊，最终仍然死于猴类病毒。」
「这，这么可怕的吗？？」
「卧槽，原来当兽医也这么危险！！」
「之前一直以为当人医危险，毕竟会有什么艾滋病、梅毒之类的，谁能想到当兽医居然也这么恐怖。」
「你们没看到小宋都吓坏了？！」
……
弹幕一条接着一条。
甚至还有的目光落在了宋晚晴身上。
是啊。
宋晚晴真的吓坏了。
因为一切也就发生在电光流火之间，她只能眼看着带着病毒的恶臭血液朝着张老师喷去。
同时也万分的懊悔！
之前很多时候张老师动手术都戴着口罩，今天为了图方便还有和网友们互动，对方就没有戴口罩。
谁能想到意外就此发生。
“天啊，肿瘤的血都进嘴里了啊，张总你这不会得癌症吧！”
肿瘤内的污血经过刀口的泄压，一股脑的喷了出来。
一旁的阿山也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看向张灵川。
如果因为给一条狗做手术而得癌症，这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哎呀——，这血肯定是有毒的，张兽医你干脆别搞了！”
阿都大爷在一旁也说着。
别救一条狗把人给搭进去了。
“张老师，你赶紧把血给吐出来，吉日大爷你们有没有米酒？”
宋晚晴则是快速的打开了自己的保温杯，紧接着将水倒出来给张灵川擦脸，同时询问吉日大爷他们有没有米酒。
因为自家酿制的米酒一般酒精含量不高，大概就是115%这样子。
对方性情温和同时对微生物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也算是能消毒杀菌。
拿来漱口将这些淤血吐出去最好了。
当然或许有人问为什么不直接拿医用消毒酒精。
首先医用消毒酒精含量太高，会直接破坏口腔黏膜，所以正常情况下也没有人用这个东西来漱口。
“有的有的！！”
吉日大爷本身喜欢喝点酒。
所以自己家里也有米酒。
立马从里边将米酒给拿了出来。
“张老师你赶紧喝一点漱漱口。”
宋晚晴接了一碗给张灵川，让对方拿去漱口。
“嗯。”
张灵川点了点头，紧接着端起米酒就漱起了口。
“唉……这东西真的是，当兽医也很危险啊，这手术换我给一千块我都不干。”
只见到这位阿都大爷在一旁感慨道。
毕竟被肿瘤里的血喷了一脸，一般人谁能接受啊。
“张兽医，干脆别搞了吧！”
“这一条狗的命数就这样子了，救不活了的。”
“都相当于一个人癌症晚期了救也没意义啊，再说一条狗活十三年也算是寿寝正终。”
……
大爷大妈大婶大姨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着。
“这……唉。”
爱香阿婆摇了摇头。
本来她也想说，要是实在救不了的话就直接放弃吧。
可看着孙子也同样是复杂的眼神，她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将这一句话给说出口。
确实。
此刻的阿说阿云表情真的很复杂。
有担忧有对不住也有茫然不知所措。
他确实是想让这个兽医救自己家的大黑。
因为对方陪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他早已经将对方视为自己最亲密的伙伴。
可他又不想这个兽医因为救治自己家的大黑出现任何危险。
“张总！如果不舒服的话咱们就去医院检查吧！”
阿山说着。
“张老师。”
宋晚晴一双美眸也看向张灵川，去医院检查一下能安全一些。
“现在还走不了，我要是走了的话这大黑狗肯定就活不过今天了。”
如今肿瘤已经开了口。
手术必须要做下去。
不然这狗子别说一两个月的存活期了，能不能活一两天都不一定。
“还做啊！”
“这兽医……一条狗而已，别真的把狗救回来自己出事了！”
村民们震惊了。
“张医生，我们家的大黑今天你也努力了，如果实在是没办法的话其实不做手术也行，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千万也不能因为大黑伤到了自己。”
爱香阿婆虽然也想这个医生救救自己家的狗。
但如果因为大黑导致这年轻医生出了什么问题，甚至危及生命的话，哪边重哪边轻她还是知晓的。
“没事，都吐出来了，大黑的手术还是得继续的，动了刀子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张灵川擦干净了脸上的血，在众人的劝阻中还是决定继续给狗子动手术。
“这……”
谁都没有想到，张灵川居然还打算继续做手术。
「啊？」
「这，这还要继续手术啊？」
「其实作为兽医也能理解，如果现在去医院的话这狗子就相当于死定了，怎么地都得先把手术做了再去。」
「如果换成我，周围没有人可以代替的话也肯定是先做完手术再说，因为动了刀子，不做手术这狗子必死无疑。」
直播间有人震诧，当然也有一些水友表示理解。
这一部分人多数是兽医。
因为就算感染也没这么快。
但如果开了刀，不继续做下去，狗子的命也就差不多快了。
“张老师，既然你要继续做手术，那晚点去医院也可以，不过你现在必须先把口罩和护目镜戴上吧。”
宋晚晴去拿了口罩和护目镜。
为什么做手术的时候很多医生都是全副武装，就是因为要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的服务病人。
可有些时候下乡手术，为了少些麻烦就没有那么规矩。
意外也往往就是这种时候出现。
“各位兽医同仁、医疗工作者们，咱们出门在外动手术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啊，千万不要嫌弃麻烦，我就是一个反面例子。”
张灵川此刻在镜头前含着笑拿自己举例。
很快他就戴上了口罩还有护目镜！
“呲——”
结果手术才做一会儿。
可能又是切到了哪根血管之类的，狗子又一次喷出了肿瘤血。
直接打在了口罩和护目镜上。
「卧槽！」
「多亏了小宋拿过来的护目镜和口罩啊，不然张兽医这波怕是结结实实又要吃一口了。」
「人家都说娶妻娶贤不取颜。」
「可不是吗，家有贤妻胜过万两金，如果不是小宋提出护目镜和口罩必须得戴上，张兽医就二度感染了。」
「兄弟们……娶妻娶贤不娶颜，家有贤妻胜过万两金……但小宋有贤又有颜怎么评？」
「哥们我现在在19楼，刚开窗，等我抽完这支烟不走楼梯不坐电梯下楼买包烟再告诉你怎么评。」
「别戳了，戳得我心都碎了！呜呜呜！我要是能找到有小宋一半漂亮一半贤惠的妹子，我多少给老祖宗磕他个99个！！」
「又是对张兽医羡慕的一天，但嫉妒不来。」
张灵川在给大黑狗动手术的时候，水友们也纷纷说了起来。
还有一群夸赞小宋的水友。
表示如果不是她坚持让张兽医戴口罩和护目镜，这次肯定梅开二度。
然后水友们还聊到了娶妻娶贤妻不娶颜妻之类的话题。
本来聊得好好的。
突然有个破坏氛围的哥们来了一句。
像小宋这样有颜值又贤惠的怎么评？
一下子就戳到了不少老哥的肺管子。
是啊。
像小宋这样的妹子。
多宝藏啊！！
哪怕娶一个有一半好的都已经心满意足了。
所以那条对张兽医羡慕的一天点赞率瞬间破万。
大家确实是羡慕。
不过嫉妒倒是没有。
因为嫉妒这个东西主要说的是两个人差不多才会有嫉妒。
当一个人比你强太多了，你已经没有嫉妒只剩下仰望了。
而张兽医就是仰望的存在。
长得这么帅，技术这么好，人品这么赞，做事还一丝不苟特别的接地气，所以小宋这样的女孩子喜欢对方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
「兽医朋友们还是要照顾好自己，即使是下乡做手术该有的防护还是要有。」
「真看得触目惊心。」
「唉，搞完这个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张兽医。」
……
也有关心张灵川本人的，希望对方搞完赶紧去医院咨询一下，吃那些东西有没有影响。
如果有影响的话就积极去治疗。
“呼——”
五分钟后。
张灵川长呼出了一口气。
因为此刻长在狗身上的肿瘤已经被剥离了。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吉日大爷凑过来询问道。
“不知道啊，感觉这东西就像是一坨烂肉一样，而且特别的臭。”
阿都大爷也很好奇。
周围的人更是龇着牙。
有嫌弃，有不敢看。
因为一眼就非常的恶心。
而狗的小主人阿云则是一直盯着张灵川和自己家的狗，甚至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止血钳。”
张灵川伸出手。
小宋迅速就递了一个止血钳过去。
但狗子还是在出血。
「天啊，张兽医这个技术狗子都出这么多血。」
「可不是嘛，这种切口几乎都是完美级的，比我看到过的任何兽医做的还要好。」
「换做其他兽医来的话，这个狗估计是止不住血死掉了吧。」
「难怪之前张兽医说只有六成希望，剩下四成可能会无。」
镜头也一直在对着这一场手术。
不少水友甚至是兽医也纷纷说着。
张兽医的手术基本功是很强的。
无论是切开、暴露、止血、缝合都是一流级别。
可这样的兽医在面对这一条长了恶性肿瘤的狗的时候，依旧是十分局促。
这下他们终于理解了张兽医之前说的40%的概率失败是什么意思。
换成其他的兽医，别说40%的失败了，哪怕4%的成功率都悬。
“各位，狗子的情况有点复杂，咱们接下来要进行止血还有把一些血管缝合起来。”
乡下条件有限，手边也没有什么止血的东西。
张灵川只能用止血钳一个个止血，然后缝合修补起来。
这不也跟直播间的水友们汇报了一下。
止血、缝合的过程确实也比较漫长。
哪怕他的手速很快，也足足搞了两三个小时。
那帮小孩子九点钟去上学，十二点回来都还看到张灵川在缝合。
“天啊，还没搞完呢！”
“这怎么这么久啊！”
“不过大肚云家里的这一条大黑狗还真的没有大瘤子了。”
这群小孩子凑过来说着。
原本对方肚子下边的那个超大的瘤子，看上去非常的恶心，可现在小孩子们发现这个东西没有了。
「又是美容级的缝合。」
「感觉给张兽医做手术的动物们真的是幸运。」
「妈的，越看越气，一条狗都被张兽医缝合得这么好，几乎都没有见到什么伤口！看着我之前被伤到的脚上的伤口，简直就跟有一条蜈蚣在上边似的，人不如狗系列！」
「一般来说，这种的话基本上以后是没有什么太明显伤口的，所以找医生也是一个技术活。」
「早就懂这个道理了，同样是手术好医生就能给你做的超级好，技术差的真的能让你生不如死，所以大家真做手术的话还是去找一下经验丰富的医生。」
「经验丰富可以，但是千万别年纪丰富，建议去医院做手术的时候选择的医生不要选年纪太大了，特别是返聘的老医生，首先不是贬低这些医生，主要是年纪太大的医生很多技术并不好，体力也跟不上，真出了错也没有人敢怪罪……」
「哈哈哈，内行！确实是这样，外科手术毕竟是体力活，其实一线的主治或者副主任这部分技术是很好的，很多年纪大的之前就是混子，一步步混上来，当然，也不说年纪大就不行，也有一部分很厉害的，唯一就是你可能很难碰到。」
水友们的思维总是很散发。
也不知道怎么地一个缝合好端端的就聊到了看诊。
紧接着延伸到了就医的时候选择医生的标准上了。
“可以了啊？”
“肯定圆满成功了啊！！”
“哎呀，还得是张兽医啊，太厉害了！！”
“确实，这个小伙子是我见过的兽医里边最厉害的一个了，真没有想到癌症晚期居然都能被救下来！”
“要不人家出门就有电视台来拍，没一点技术你敢上电视？”
看着工作已经到了尾声。
围观的村民们一个个在感慨着。
特别是张灵川那麻醉药的解药针下去，狗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声音更是来到了一个高点。
“阿云，大黑真争气，下手术台了。”
乡长阿山对着阿云笑着说道。
基本上下了手术台，而且张总的表情整个看上去比较轻松的话，那基本上这个狗子是被救活了的。
“兽医大哥，这手术是成功了吗？”
阿说阿云看到自己家的狗恢复，整个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顿时也对着询问道。
是不是手术成功了。
“手术算是成功了，但是这大黑的情况也比较严重，接下来还要打一周的点滴，并且还要吃一些药。”
张灵川对着交代道。
同时还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些药物。
并且还给狗继续打上了消炎针。
“天啊，这狗居然流眼泪了！”
“这……这，唉，你哭什么，今天你这条命都是这个兽医救的。”
“可不是吗，要是没有这个兽医你的命都没有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条在村子里十三年的狗流泪了。
大家的心莫名也有点酸酸的。
其实很多人都对这一条狗熟悉。
包括小孩子。
很多小孩都是这一条狗看着长大的。
只是对方后来肚子长了一个肿瘤，刚开始比较小大家觉得没什么，后来越来越大大家也就渐渐害怕了这一条狗。
其实狗子也是能感受到情绪的。
而现在自己这肿瘤被切除之后，很多人看着它那异样的眼神就没有了。
只见对方一双眼眸朝着阿云的方向看去。
甚至目光还落在了对方那凸起的肚子上。
“汪呜——”
他朝着张灵川轻轻叫了一声。
「天啊，好懂事的一条大黑狗。」
「年纪大了怎么看一条狗也看出了眼泪。」
「它真的好懂，对方那眼神和叫声分明是叫自己的主人也让这个医生试一试，它自己试过了，活了下来，肚子上的大肿瘤也消失了，同时还让张兽医救救自己的主人。」
「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还记得吗，当初这一条狗来的时候叫了两声，我甚至觉得对方是特地找这个兽医救命或者做实验的。」
「各位，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条狗都可以知道人间冷暖世态安凉人又怎么会真不知道呢，腼腆其实也是一种伪装罢了。」
「好想打赏！TMD！最终只能打赏三块！气死我了！张兽医你看不起谁呢！！」
「唉……张兽医你开个打赏吧，大黑的手术费和一会儿阿云的检查费我出给你。」
「我也出给你！！」
「咱们一起众筹！」
大黑的举动瞬间牵动了千万水友。
一个个都想打赏。
并且还要众筹给阿云手术费。
不过这些也就是看直播的人知道，张灵川乃至宋晚晴两人都不知晓。
甚至包括阿云本人。
“那兽医大哥，这一共得多少钱啊，我可以打个欠条的！一定认！阿山乡长可以作证。”
阿云对着张灵川询问了起来。
虽然整个还是那一副腼腆的姿态，可眼神充满了从未见过的坚定与坚决。
他无论怎么样都会凑出大黑的治疗费用。
“是啊，张医生您说个数吧，多少钱都会给的，全村的父老乡亲都在这里也可以为我爱香作证，我们不是欠钱不给的人。”
爱香阿婆也说了起来。
大黑毕竟陪了他们这么多年。
现在医生给救活了。
甚至肿瘤都切除了。
对方又恢复了之前健康的样子，那么医疗费该给还是要给，是多少更是一分都不能少。
“阿婆，阿云，这个医疗费已经有人给过了，所以咱们这一次是免费治疗不收钱的。”
张灵川摘下自己的护目镜和口罩笑吟吟的说道。
收钱？
那不至于。
这本来就是公益助农直播。
“啊？不收钱！”
爱香阿婆愣住了。
“医生大哥、阿山乡长，谁帮我们给了？”
阿云也十分的疑惑。
并且追问着这个人到底是谁。
“真的不收钱！刚刚我们家牛犊阿云你不是也看了吗，没有给钱，现在是一个好时代政府已经买过单了，还有，还有好心人。”
吉日大爷没有想到这一次依旧不收钱。
要知道相比于自己的牛犊子，这一条大黑狗的手术可十分复杂。
同时感慨。
这确实是最好的时代啊。
“政府和好心人……”
阿云的表情依旧很疑惑，甚至是说有些费解。
“吉日，这是真的？”
爱香阿婆也充满了诧异。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
“是真的，爱香阿婆，阿云，政府和直播间的好心人已经出医疗费用了，所以张兽医这一次治病是不收钱的。”
阿山点了点头说道。
“这，感谢政府，感谢好心人，谢谢你们，真没有想到你们惦记我们这么一个大山里的穷苦人家”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山村有远亲。
她们这婆孙两个既不是在闹市也没有钱更在大山里是全村数一数二的贫困户，谁能想到政府居然还能关注到他们这里，甚至还有好心人帮忙支付救狗的费用。
「别谢！」
「承受不起！！」
「张兽医你要杀了我吗！我就打赏了三块钱，你让我承受一个八十岁的阿婆鞠躬感谢！！」
「可恶啊！谁线下能遇到张兽医，快去帮我把他的打赏权限开了！我想刷个两三千帮帮忙。」
「是啊，接下来阿云不是要去检查吗，看刚刚阿婆的表情肯定是没多少钱的，我虽然是月薪几千的打工族，没多少钱刷，但是刷个一两百还是可以的。」
「+1。」
「+999。」
两婆孙一起鞠躬道谢。
直播间的水友一个个表示别，千万别，承受不住。
三块钱没这么大份量。
甚至还有的都想线下找张灵川，要求对方把打赏开了的。
毕竟接下来阿云还要继续去看病。
就这么一个家境条件如何能看得起病。
就算政府想帮忙的话，这又能帮多少呢。
毕竟一个乡也才三四千人，实际上是没有多少经费的。
“张兽医，虽然是有人帮我们支付了费用，但今天的事情还是要感谢你，要不直接去我们家吃个午饭吧，我们那里也有两只鸡是够吃的。”
爱香阿婆对着张灵川说道。
“阿婆，很感谢您的邀请，但是我们估计不能在村里吃饭了，因为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县城的医院里检查，如果有希望的话下次过来怎么样？”
这话不是张灵川说的，更不是阿山说的，谁都没有想到一直很少在张灵川直播间里说话，默默当幕后的小宋此刻居然首次在直播间插话。
“张老师！你觉得呢！”
张灵川看到小宋同志一双大眼睛盯着他！
甚至眼里还有一点点不可抗拒。
“这……这，这确实是要去医院。”
张灵川尴尬一笑。
其实他还是很惜命的，感觉自己应该没事。
至于吃饭的事情吧。
他肯定打死都不可能去阿婆家里吃饭啊，人家就两只鸡你过去给宰了，她们说不定过年的时候才吃，这还是人嘛！！
“这倒也是，爱香阿婆，一会儿就让阿云跟着我们一起去医院吧，正好也给他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那个什么畸胎瘤，如果是的话咱们再商量一下对策。”
阿山说道。
正好可以和张总一起去医院。
“唉……那好吧，阿云，你一会儿跟阿山乡长他们去医院，一定要听话，配合医生检查知道吗！”
爱香阿婆听到这么说之后只得点了点头。
她本来也想跟过去的。
但是想了想年纪大了。
现在过去也没什么用。
还不如在家等着吧。
“各位朋友们，本来今天是打算直播一天的，估计张兽医可能到这里得紧急停止啦，因为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宋在镜头前对着说了起来。
同时还鞠了鞠躬。
因为之前的直播都是一整天的。
还是第一次像现在一样，开到中午就没了。
「理解！」
「小宋一定要看好张兽医！」
「是要去检查的，我们都支持小宋你。」
「今天的直播人数九百多万，还没到一千万，如果继续下去的话肯定有一千万，但还是张兽医的健康要紧，赶紧去吧。」
出乎意料的是。
没有人觉得小宋插话多余。
纷纷对着支持了起来。
“那各位朋友们，咱们的直播今天到这里就结束了，也正是因为有你们咱们的公益助农直播才能继续下去，我也代表阿云、爱香阿婆再度对大家表示感谢。”
「还感谢呢！赶紧去医院看诊去吧！瞧瞧把人家小宋急得！！」
「就是！人家小宋耐着性子在这里等着你做完手术，刚刚内心肯定是又焦又急！」
「感谢鸡毛啊，打赏就开三块钱！」
「说起来阿云也跟着一起去检查，到时候真的出结果了的话，记得跟大家说一声啊！」
「好奇，不知道是不是畸胎瘤。」
「说个好玩的！隔壁被狗骂的宏子说百分百是畸胎瘤，错了直接直播间发十万红包。」
……
张灵川不知道。
自己这么一句话被大家骂惨了。
“当然我也知道大家很关心阿云的情况，我看看今天下午还能不能开直播，如果开直播的话，到时候跟大家说啊”
张灵川跟大家道别。
「等你！」
「好咧！坐等！！」
……
直播也在水友们一声声道别之后中断。
紧接着他们就和张富局长他们勉强的碰了一下面，聊了一些，就开车带着阿云一起朝着县医院驶去。
车上，张富、高燕花两人包括阿山以及整个村子的村民与万千网友一样，都好奇阿云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是畸胎瘤。
而车开之前。
爱香阿婆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家当。
“阿婆！不用不用！到时候我们先查出来了再说。”
阿山当然拒绝了。
紧接着跟阿婆挥了挥手。
爱香阿婆远远地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你们说这个兽医能说对吗？”
“看着挺有本事的。”
“难说，一个男人的肚子里有一个孩子，谁听过这样的事情啊！”
“等着呗，到时候去检查出来结果就知道了，反正这个兽医想作假阿山肯定也不会。”
此刻村民也看着远去的车子议论着。
他们与张富、高燕花等一众都相信医院那边会给出答案。
其实在张富、高燕花他们看来，无论是与不是这都将引起极大的震荡，甚至不亚于夹竹桃蛋糕那件事。
而此刻的另一边华西医院外挤满了记者。
院内，夹竹桃蛋糕的当事人，那位吃了蛋糕还炫耀的死忠粉正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就仿佛灵魂被抽干了一样。
经过血液透析现在他已经算是保住了这一条命。
现在整个人脑子是清醒的。
人是后悔的。
什么肠子悔青都是小儿科。
他连血都悔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