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诸天恐怖从蛊开始 > 第二百零八章 隔空交手与再见飞头降
    在法坛上,摆放有两个精心扎好的草人,其中一个草人的身上扎有许多根针,一直从草人的脑袋扎到草人的双腿上。


    在草人的旁边放着一个罐子,里面装着一些从碾碎的虫子中流出来的粘稠液体与其它某些东西的混合物。


    那满身邪气的年轻男人一边念咒施法,一边拿起一根短针,在罐子内沾了一些粘液后,向扎了不少针的草人上扎去。


    更多的鲜血的从男人的嘴里流出。


    不只是嘴,随着时间流逝,连男人的鼻孔、耳朵,甚至是双眼中都流出来了鲜血。


    男人浑身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终于,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向前吐出一大口鲜血,把法坛与法坛上的部分虫子都染成了鲜红色。


    那些虫子躁动起来,争先恐后地去吸食血液。


    男人的脸色变得更为狰狞,双眼中的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地增多。


    法坛上的草人的脑袋忽然爆开,草屑溅得到处都是。


    男人闷哼一声,从七窍中都流出了乌黑的血液。


    他缓缓伸手,取下了缠在自己脖子上的白布,露出了缠绕在脖子上狰狞可怕的巨大伤口。


    随即,他的脑袋与脖子的上半部分诡异地扭动了一下,向上缓缓地升起。


    从伤口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气管随着脑袋的升起而被拉了上去。


    更加邪异恐怖的气势从男人的身上散发而出。


    凭空生出的阴风吹开了门窗,吹得墙壁上贴着的巨大的符纸哗哗作响。


    男人看向了法坛上的那个草人,从他身上扩散而出的黑气缓缓向草人笼罩而去。


    “砰”的一声,草人忽然全部炸碎。


    男人的脑袋骤然落回到了脖子上,随即向前扑倒,发出一阵惨叫。


    “是谁?!是谁……在破我的术……”


    ……


    身上又连续出现了几个伤口,大量的血肉从李侦的身上掉下。


    现在的伤口比之前的更为可怕,每一个伤口都是贯穿伤,像是有人以利刃,或者长针在他身上穿刺一样。


    就算以李侦的意志,也无法在面对这种伤害所形成的剧痛时完全无动于衷。


    他的眉头皱起,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但是这种痛感也没有影响李侦的动作。


    他闭上了双眼,嘴里的咒语却没有间断。


    可怕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涌出,充斥在屋子内,使屋子内的的氛围变得越来越可怕。


    赤眼蝙蝠从女妖身上飞出落在了婴儿床的一侧,一双赤色的双眼看向了李侦。


    婴儿床上的婴儿的哭泣声越来越凄厉,听着像是即将要断气一样。


    躺在地上的林嘉臂越来越着急,却无能为力,只能尽力转动自己的眼珠,向婴儿床看去。


    某一刻,李侦忽然睁开双眼,弯腰从嘴里吐出了最后一只蜈蚣。


    心有所感,他抬头向窗外看去。


    窗户的玻璃同时炸碎,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个拖着内脏的人头犹如虚幻的影子一般从破碎的玻璃窗外冲来,但一进入屋子,那脑袋便又向后退去,消失在了雨夜中。


    赤眼蝙蝠怪叫了一声,追向了雨夜之中。


    极端邪恶与血腥的气势给房间内带来了一阵腥风,吹得李侦的身体痒痒的。


    “飞头降?”


    李侦伸手擦掉自己双眼中的雨水。


    在法力相激之下,他见到了对方的飞头的幻影,并不是见到了对方的飞头的本体。


    要是对方敢以还没有达到大成的飞头来找他的麻烦的话,他肯定不会让对方那么轻易的离开。


    只凭气势和气息来看,这种飞头与李侦在《魔》内见过的飞头降有些不同。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很多降头术的名称虽然一样,但是降头师祭拜的邪神,以及学的手段可能都会存在差异,就会导致术法的修炼方式与施展出来的威势都不同。


    这人的飞头降不如《魔》内的那个降头师施展出来的飞头降,但是李侦知道,这人的飞头降还没有修炼到大成。


    要是让这人把飞头降修炼到大成,威势也许会超过《魔》的降头师的飞头降……


    李侦对这个降头师的飞头降,以及对方祭拜的邪神都很有兴趣。


    对于前者,他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特殊,要是获得对方的飞头降的修炼之法,结合自己在《魔》内获得有关飞头降的东西,也许他能修炼出特殊的飞头降。


    对于后者,自然是出于观想的需要。


    虽然不确定对方观想的具体的是什么邪魔,但是李侦可以确定对方观想的与自己观想的三大邪魔都不同。


    要是对方邪魔是那几大邪魔的,且状态不错的话,那么就可成为李侦的下一个观想对象……


    低下头,李侦看向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没有新的伤口产生。


    对方在占得先机的情况下,以这种程度的降头术对他造成的伤害有限。


    看了眼地上留下的血肉,李侦把视线转回到了那个婴儿的身上。


    揭开婴儿的眼皮,看见婴儿的双眼内没有任何异常,李侦便放下了心。


    退后几步之后,李侦让女妖放开了林嘉碧。


    发现自己能动了,林嘉碧手脚并用地爬到婴儿床边,一把将里面的婴儿抱在了手里。


    惊慌地检查了一下哭泣不止的孩子的身体,发现孩子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之后,林嘉碧小心翼翼地把孩子脸上的血迹擦掉。


    在孩子的左右两边脸上都亲吻了一下,她才想起这屋子内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存在。


    把自己的脚从地上的血泊中移开,紧紧抱住孩子的林嘉碧看向了李侦:“你……你……是什么人?我的孩子……”


    李侦打断道:“你的孩子已经没问题了,你身上的问题更大一些,不过暂时也不会死。”


    也许是因为恢复了一些的缘故,他现在说话的声音比刚才要好听一些,在说话时候也更加轻松,但还是带着一些像是传喘气一般的“气音”。


    “你的丈夫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今晚不止你这边出事,在你丈夫那边也有一个老警员被杀,死相很惨。”


    “可惜,我先来到的是你这里,否则也许我能救他。”


    “等你丈夫回来后,你问他,他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李侦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多说什么,只想尽快先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


    只好要把脸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否则顶着现在这张脸出去,没有人会相信他其实是个好人。


    林嘉碧连忙追出屋子,迟疑着问道:“我的头痛,还有我的孩子……是被人害了?”


    “是的,有个降头师对你们下了降头术。”李侦转身看向林嘉碧,“能找一件合适的衣服给我吗?”


    他的身上不仅沾着刚才落下的血肉,在葬下时,他曾经腐烂过一次,可以想象他身上现在是什么气味。


    以他现在的状态,连澡也洗不了,就只能先换上干净的衣服。


    戒备的林嘉碧小心地走进了一间屋子,找来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李侦。


    接住衣服后,李侦又问道:“你的车能借给我开几天吗?”


    “在下面,楼下那辆红色的就是。”希望李侦尽快离开的林嘉碧连忙把车钥匙扔给李侦。


    “谢谢。”李侦接住车钥匙。


    带着水汽的风吹进了屋子内。


    赤眼蝙蝠无声无息地从林嘉碧身后飞过,落在了李侦身侧的女妖的身上。


    它刚才感应到了那个降头师的气息,才沿着那气息追踪了出去。


    但那降头师所在的地方距离这里颇远,而今晚又是雨夜,在这种天气下,想要穿过那么复杂的环境,想要找到对方,自然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再说,一发现不对劲,以降头师的谨慎,对方肯定已经从原地逃走。


    就算找到了对方,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所以即便模糊地感应到了对方的所在,李侦也没有一点追上去的动作。


    突然见到那么一只可怕的蝙蝠,林嘉碧脸色一变,把孩子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又向后退了几步。


    回到自己来到这里时所在的那间屋子,李侦抱起了留在这里的大黑佛母像之后,直接向房外走去。


    在拉开房子玻璃门的时候,他最后问道:“附近有大型的墓地吗?”


    “有。”林嘉碧向外面示意,“你一直向那个方向走,大概十公里左右会看到一个指示牌,你跟着牌子走就到了。”


    想了想,李侦从女妖的背后取出一张蓝色的符箓。


    把符箓放在旁边的鞋柜上,他说道:“这张符留给你,不要丢失,要是那个降头师施展术法害你性命,这符能暂时保住你的性命。”


    “你要是遇到急事想要找我,就自行烧掉这张符,我自然会感知到。”


    “记住,你的危险还没有完全消失,无论做什么都要小心一点,如果你不想你的孩子出事的话。”


    “还有,你的丈夫可能不会老实交代自己几年前去南洋时发生的事情,你不要被他骗了。”


    一说完,不等林嘉碧说什么,李侦便走进了外面的雨夜。


    林嘉碧的家环境不错,是单独的一栋房子,从玻璃门出去之后是一个不大的种满各种绿植的小院。


    推开小院的大门,李侦一眼就看到了那辆显眼的小车。


    ……


    看着李侦与吸血僵尸、女妖,以及一只恐怖的蝙蝠消失在了门外,林嘉碧浑身哆嗦了一下,才松了口气。


    在李侦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总是紧紧地绷起来的状态,一点也不敢放松。


    走到玻璃门前,她向外看了几眼,忽然记起,自己连对方叫什么,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转头看向那张诡异的蓝色符箓,林嘉碧心中生出了更大的疑惑。


    她突然出现的头痛症状,以及孩子……真的是中了降头?


    又想起李侦离开前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林嘉碧心中生出了更多的不安情绪。


    不管是谁,突然面对那么奇怪的事情,都会感到不安。


    孩子忽然又哭了起来。


    林嘉碧又哆嗦了一下,抖了抖怀中的孩子,走到了沙发旁边,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机,打通了他丈夫张乐民的电话。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


    林嘉碧担心发生了什么事,立即把电话打到了她丈夫工作的那个警局。


    电话通了。


    她丈夫的同事告诉她,她丈夫已经下班,可能在回家的路上。


    挂了电话,林嘉碧又打通了她丈夫的电话。


    连续打了三个电话之后,那头的张乐民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我在开车,快到家了……”


    “你快回来!孩子出事了!”


    “孩子怎么了?生病了?等等,我马上就到!”


    在电话里,林嘉碧没有多说。


    挂了电话后,她抱着孩子走进了房间,警惕地关上了门。


    一直等到熟悉的声音传出来后,她才小心地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隙。


    急匆匆地回到家,看到自己门边的玻璃窗破碎景象,心头紧张的张乐民一边焦急地喊着“嘉碧”,一边走进了屋子。


    看到林嘉碧打开了门,他才松了口气,与跑出来的林嘉碧抱在一起。


    张乐民脸上不是很英俊,但很有棱角,眼神冷峻,嘴角坚毅,浑身透出一股硬朗的警员气质。


    他的身材很高,比不矮的林嘉碧还要高处半个脑袋。


    一感受到这熟悉的气息,被佣进怀里的林嘉碧立即哭了起来。


    “孩子病了吗?”张乐明拍了拍林嘉碧的后背,以示安抚。


    林嘉碧擦了把眼泪,向后一步,把睡着了的孩子的脸展露在了张乐民的眼前。


    “怎么受伤了?”看见孩子额头上的伤口,张乐民心痛地问道。


    林嘉碧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在几年前为了办案,去过南洋一次,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