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
王永昌大惊失色，赶紧连连开口。
“掀桌子这种事大可不必，不过开辟新的偶像赛道倒是没问题。”
“阿灿你可不要乱搞啊！”
市场就是这样，正常商战没问题，可如果你真要砸人家的锅，还是一砸砸全体，就算是星美娱乐恐怕也抗不过全行业的汹涌反扑。
成年人的世界里，有些事不是你知道对，就能做的。
...但李灿八岁，未成年。
“无论咱们搞不搞，这件事都避不开，韩式偶像这条赛道早晚暴毙，国情不同，社会不同，职能更是不同，生搬硬套，价值观上早晚被锤，并且必死无疑。”
李灿倒也没极力劝说，也没想着让王永昌一定听自己的。
只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嘿嘿一笑。
“反正，如果真走韩式的路子，后果顶多也就是天价罚款，偶像封杀，股票大跌。”
“能有这么严重？！”
王永昌皱着眉，看了李灿一眼，有些惊讶。
提大义，可能听不懂。
提钱，那可就听懂了。
“没准。”李灿双手一摊。“这谁说得准呢？”
王永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李灿...一定有他的深意！
先相信，再质疑。
“那我需要让这些练习生做点什么？”
“先做个人。”
李灿捏了捏下巴，在王永昌满脸疑惑中缓缓开口道。
“再怎么在专业技能上卷也就那样，唱跳方面别太离谱就成，当偶像，作品本身就不是重点，是人设，既然要接地气，更大众化一点，那就先做个人。”
“剩下的时间，建议稍微加点文化课和社会实践，练习生大多数都是笼中鸟，太缺少生活常识和正常人的认知了，塌房是必然的。”
这么一说，王永昌似乎有点懂了。
虽然有些离谱，但感觉或许可以试试。
就当让练习生们休息了。
只要眼前这个小祖宗放弃掀桌子这种炸裂的想法，怎么都好谈。
“行吧，那我去安排。”
王永昌点点头，旋即便开始着手安排。
...
下午三点。
奔波完中午的商演，匆匆吃了口饭便赶回来的陈美静终于回到了公司。
放下行李，便迫不及待的来到工作室问好。
打过招呼后，便开始聊正事。
专辑已然制作完毕。
静待《仙侠》首轮宣传的热度收尾，让林锋和韩佳音吸点流量。
陈美静便可以发行新专，通告铺开。
“林锋和韩佳音过段时间需要上综艺，你是老前辈，带带他们，教教经验？”
“没问题，这都是小意思。”
陈美静爽朗的答应了下来。
“刚好你们都要练歌，这段时间可以在一起多交流一下。”
一边说着，李灿一边招呼起陈罡和赵泽。
“有问题就找这两位。”
“好的。”
看了一眼众人，陈美静有些感慨，这工作室是越来越完备了。
并没有墨迹，陈美静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什么嘘寒问暖都是虚的，陈美静清楚的知道，自己回报灿哥最好的方式，便是努力红起来，多唱多演，帮灿哥提高身价，多挣钱。
苦过，扑过，麻木过的陈美静心甘情愿，对于自己成为一个赚钱工具人没有半分抵触。
时间便这么缓缓度过。
直到晚上七点，工作室的众位也抻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走吧，下班！有事儿明天再干，咱们工作室不加班。”
李灿拍拍手。
“灿哥你呢？”
“我一会儿也走，整理下文件，收个尾。”
“行，那我们走了。”
“拜拜。”
见李灿这样说，众人便也陆陆续续的离开公司。
只有温妮留了下来。
“温妮？你还不走吗？”
“不急，我也得处理下文件。”
李灿也没有多想，点点头后，开始收尾工作。
只是没看见，温妮不断的盯着手机，看起来似乎有点坐立不安。
眼看着李灿的工作即将整理完，温妮终于站起身。
故作轻松的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体。
旋即便从桌旁的办公室小冰箱里拿出了一整瓶的伏特加。
冰镇的。
拿出两个杯子，递给李灿一个。
举着60度700ml的伏特加对李灿俏皮的摇了摇。
“学长，累了吧，要不喝点？”
“行。”
见李灿点头，温妮欣喜的给李灿倒了杯酒。
又从抽屉里拿出几袋小零食下酒。
“温妮，最近工作生活还习惯吗？”
李灿喝了一口伏特加，冰冰凉凉的，确实很解乏。
“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不要隐瞒，尽管跟我说。”
说到这里，李灿回想起自己交换生涯的过往。
时间本就相隔没多久，印象仍然非常深刻。
“出国一段时间后，我更能感受到那种感觉，一个人在外留学确实很难，无论是文化啊，生活啊，或者是社交习惯啊之类的，差别真的很大，身边又没有亲人，的确会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听闻李灿的话，温妮倒是摇了摇头。
“没那种感觉，我感觉我在夏国的生活很美好，比家里还好点。”
好一个乐不思毛。
李灿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温妮，发觉温妮的眼神很真诚，确实不像是说好话，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吃了口怪味豆，下意识的便接过温妮倒给自己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伏特加，就得是冰镇的，一大口全部喝掉才够爽。
“来，灿哥，干杯！”
温妮非常懂事的续满酒，然后举起酒杯，李灿也没有多想，便和温妮碰杯。
一口下去，冰冰凉凉后又暖呼呼的，非常带感。
不多时，这一整瓶700ml的伏特加便下去了三分之二。
...温妮起码喝了一半。
冰镇的酒，再加上喝的略快。
李灿是真的没啥太强烈的感觉。
转眼间，一整瓶都没了。
李灿长长出了口气，感叹了一声。
“好久都没有喝的这么爽了，真解压。”
旋即便站起身，走到另一边的冰箱，从中拿出三个柠檬。
完全没有摇晃。
在温妮有些呆滞的眼神中，李灿转过头问向温妮。
“温妮，你那还有伏特加吗？”
“？”
温妮歪头，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他的注意力会在酒上？
而且...为什么他这么能灌啊！
“有。”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