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死刑变无罪?谁叫他做侦探的! > 第22章 一审判罚!
    六月二十八日。


    下午,四点半。


    洪福街道良心事务所中。


    “徐律师,我家里人爱心很泛滥,尤其是对家里的宠物狗,堪称溺爱。”


    “有天这条狗走丢了,我父母出价一百万悬赏搜找,这有问题吗?”


    前台中,徐良将手机夹在肩膀上,默默听着客户的声音。


    悬赏?


    徐良想了想,点点头回应,“没问题。”


    听到这话。


    电话那头又道:


    “此时恰好我单位里的领导是个喜欢在外散步的,散步时刚好捡到了我的狗。”


    “我如约将一百万的悬赏给了他。”


    “这和我在几天后升职加薪有冲突,会有问题吗?”


    徐良:?


    嗯?


    徐良陷入沉默。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耐心的对对方进行讲解。


    半晌后......


    “妈的神经病!”


    电话被挂断的前一刻,扬声器中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骂声。


    徐良看着被挂断电话的手机,脸上索然无味,深深叹了口气。


    “啧,单靠破案,律所的名头还是打不出去啊。”


    “还是得接庭审案子才行......”


    他感觉自己被资本做局,陷入了死胡同!


    没有战绩就接不到案子。


    但接不到案子怎么可能有战绩!?


    想到这,徐良摇摇头,不再这件事上消耗精力,起身向门口走去。


    瀚海市的阳光很明媚。


    站在正门处,左右扫一眼,洪福街道所有画面便收入眼底。


    “哗啦”


    徐良走到对街,掀开面馆的门,看了眼周围。


    正值下午高峰时期,面馆放眼望去就没几个的座位。


    唯一一个,旁边也坐着个女孩。


    徐良扫了一眼便走过去。


    “这位置有人吗?”


    正在吃面的女人头也没抬,点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徐良愣住了。


    女人含糊不清道:“算是没人吧。”


    “嗯。”


    徐良点点头,也不矫情,一屁股坐下。


    随即便抬起手。


    “张老头,来一份打卤面。”


    厨房内,听到动静的张老头听着声音耳熟,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徐良,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女人,顿时乐了。


    “你小子怎么不加班了?”


    “前几个月不还到处躲着小杨,能不露面就不露面的吗?”


    闻言,徐良有些无语。


    他挥挥手。


    “老头你赶紧下面,我现在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不知道吗!?”


    “嘿,你小子还说顾客都是神经病呢。”


    张叔乐呵呵的,回头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见此,徐良便继续等待着饭食的到来。


    不过......


    一旁吃饭的女孩听到这话,忽的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徐良。


    “你躲什么?”


    听到声音徐良下意识回头,扭头的瞬间,他稍微有点愣神。


    对方长得极漂亮,蹙起的柳眉下藏着乌黑明亮的眸子,晶莹的琼鼻挺起,红唇似是樱珠。


    此时对方眸中正满是疑惑,重复了一遍。


    “你躲什么?”


    徐良回过神来,眉头皱起,略显疑惑。


    这问题有些不礼貌了。


    他躲的自然是房东!


    自己租子很贵,一个月足足八千,也就比老张头的面馆便宜些。


    当然,八千包含了律所内的所有设施!


    在他租之前,店面就是个律所,这让他省了不少装修和采购的钱。


    但三个月下来,单单是房租,便已经累积到两万四千块!


    2004年的两万四千块!


    自己现在还差着一万呢......


    想到这,他有些心烦意乱,板着脸的回道:


    “我们认识?”


    女孩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令徐良有些摸不着头脑。


    良久忽的又看向徐良,问道:


    “你是律师?”


    徐良点点头,虽然他还没打过庭审,但执照在手,谁都不能说他不是律师。


    闻言,女孩眉头挑了挑,说道:


    “我有个事想咨询你,怎么收费?”


    这是...生意!?


    徐良眼前一亮,顿时上演变脸大师,露出温和的笑容。


    “暂定为1小时60东国币,请问您想咨询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家有不少房子,但最近其中一个房子总是收不上租,对方还赖着不走!”


    女孩叹了口气,开口道:


    “这怎么办?”


    可恶,太可恶了,竟然还有这种事!


    徐良稍加思索,按照法例回道:“违反《民法典》第七百二十一条。”


    “根据第二百三十五条来看,您有权解除合同,同时追回应得财产。”


    “同时,对方还需要,在侵占期间对您造成的损失进行补偿!”


    “但补偿情况需要看房子现有环境。”


    徐良看向女孩,认真道:


    “您家出租的房屋是什么地段?”


    女孩指了指外面,不巧,指头恰好指着面馆对面的律所。


    “我家房子就在洪福街道。”


    徐良:?


    徐良愣了愣,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自己的律所。


    他稍做沉默,小心翼翼道:


    “洪福街道哪号?”


    女孩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道:


    “这条街都是我家的。”


    徐良:......


    “怎...怎么称呼?”


    徐良沉默片刻,忽的询问。


    女孩指了指厨房的张老头。


    “张叔说的小杨是我妈。”


    杨若兮又指了指自己,“我是小小杨。”


    徐良认真的看着她的脸,这才发觉,对方长相和房东阿姨有七成相似。


    他刚准备聊一下租子。


    耳旁却传来一道浓厚的播音腔。


    “这里是瀚海日报,我是主持人王毅,可以看到,我们目前所在地点位于瀚海市基层人民法院,站在我背后的便是......”


    “我们可以看到,目前这庭审已经进行到激烈环节,让我们听听现场声音。”


    听着这声音,徐良愣住,他下意识扭头看向墙上悬挂的电视。


    电视上正是之前所看到的新闻主持王毅,此时身处瀚海基层法院,从缝隙看去,隐约能看到几个较为熟悉的人影。


    被告席上的人,正是一月未见的陈东!


    见徐良扭头没理会自己,杨若兮顺着视线看向电视,眼神一黯。


    “这起案子听别人说徐律师有过参与?”


    “嗯。”


    徐良随意嗯了一声,心思全然没放在对方身上。


    杨若兮自顾自开口道:


    “案子我看了,挺惨,也很无奈。”


    “那个叫陈东的男孩...今年还不到二十,七年前,姐姐被当面强奸,母亲死亡。”


    “归来的父亲想去立案报仇,却被对方打至呕血残疾,就连母亲尸骨也被夺走......”


    说起案子,杨若兮深深叹了口气,情绪明显有些压抑。


    徐良默不作声。


    他体验过那种情绪,自然知道对方所说的含义。


    二人盯着电视,久久没再言语。


    新闻的声音很嘈杂,并且完全听不清现场的辩论,连口型都看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


    杨若兮忽的又道:


    “你觉得这案子该怎么判?”


    徐良思索良久,开口道:“误杀,过失致人死亡罪,情节较为严重为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但案子闹得有些大,法官可能会为了树立法律威严,数罪同罚。”


    “可考虑到七年前的事......”


    “大概率十五年以内。”


    十五年换陈伟一条命......


    对于陈东来说应该算值了。


    七年前,陈建一家为了钱将张翠生生打死,又用钱让陈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七年后的现在...对方也该迎来法律的制裁了。


    “你呢?你也是律师?”


    徐良忽的开口询问,双眼却并未离开电视。


    杨若兮笑了笑,“你猜你律所的东西,你没来之前都是谁在用?”


    徐良一顿,随即明了。


    “我懂了,你自己开,经营不善倒闭我来接盘......”


    “难怪我接不到客户,是不是你把这位置的名声都败坏了!?”


    杨若兮:?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直?”


    杨若兮脸色微红,拳头捏紧,含糊着说什么关店不算倒闭的话。


    只不过......


    徐良没工夫听她说话了,双眼直勾勾盯着电视。


    而也正是这一时刻,电视上,法庭内的法官忽的站立起身,开始诵读判罚结果,声音从扬声器传进耳中。


    “现在进行宣判。”


    “被告人‘陈东’,于2004年6月1日,晚10点在瀚海市洪福区洪福街道杀害受害者陈伟。”


    “经法院取证,此事属实,原告提出......”


    “经庭审,被告人‘陈东’,已构成《东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东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


    “现宣布,判处被告人‘陈东’......”


    “死刑!”


    死...死刑!?


    霎那间。


    徐良瞳孔一缩,他猛地站起身,死死盯着法庭。


    “不...不对......”


    “怎么会是死刑......”


    看着法庭上,那宣布判罚结果的法官,徐良呼吸不免加粗几分。


    “怎么可能会判死刑!?”


    “他怎么敢判的!?”